扫视过后,见晏池身体没什麽异常,庄青鱼略显疑惑,缓缓擡手,把手落在他额头上,仿佛刚才捂他眼睛只是因为手落错了位置。

“师弟哪儿不舒服吗?”庄青鱼的视线在他胸膛徘徊。

怎麽突然跳得这麽快?

莫非断尾替心还容易导致心悸?

见晏池摇摇头,不说话,心跳在一点一点恢複正常,庄青鱼说:“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喝烈酒。”

本以为两杯酒不妨事,不曾想他能醉到今天中午。

晏池点点头,略显内疚,“让师姐担心了。”

“现在与我这般客气?”

庄青鱼收回手,和他说起:“我还当你在怨我,周师弟拜入师公门下,成为内门排序最小的师弟。他初入内门,列入亲传,天赋天性使然,许多事情格外拘谨,师兄师姐们对他照顾得也多。”

自从那天在夜市喝完橘皮汤,他便再未拉过她的衣袖。

胳膊上少个挂件,叫她有些不习惯。

晏池小手搅着衣带,再次点头,“我知道的。”

庄青鱼继续说:“我是他师母的亲传大弟子,此前也与他认识,受他们兄妹礼待,难免对他多照顾些。”

晏池不太懂庄青鱼为什麽要和他交代这些,但还是点头。

“我知道的。”

庄青鱼交代完她要说的,暂时也没想到什麽。

见晏池身上那道狐貍虚影还是耷拉耳朵,一副没什麽生机的模样,庄青鱼擡手揉揉他的脑袋。

“师弟莫要多想,周师弟有的你都有。”

这狐貍,可是宗内第一个眼巴巴喊她师姐的弟子。

自然是不同的。

只见晏池一副狐疑模样,掀眸看她,“师姐所言当真?”

狐貍虚影上,两只大耳朵弹起来,高高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