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因此産生的争执也不少。
“对心系複仇的同门,其余同门只说:如果他们出去,将冥府新址暴露,让逝者九泉之下不得安宁,让小辈再经历血洗之灾,那他们出去后就不必再回来。
“那些师兄师姐,其实心里也担忧这些,迟迟不敢妄动。
“至于仍想外出度鬼的同门,也是一样。如果在外暴露,将灾祸带回冥府,我们也承受不起后果。”
说完这些,罗昌河笑了笑。
“不过府内同门,胜似手足。争执过后,倒也没谁做出过激之事。大家彻底隐世,这些年安逸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只是,苍天将本命魂器赐予冥修,他们却无所作为,缩头生活。
总觉得哪里不是滋味。
庄青鱼安静听着,也不知能说什麽,只好笑笑。
“这就是该让你们头疼的事了,于我而言,冥府还在,你们还在,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未来的路怎麽走,慢慢来,慢慢看吧。”
冥修这样一类存在,很难有什麽做法,能让冥修在救世的同时做到自保。
哪怕避世,也未必就是安全的。
只要苍生还有贪欲,就一定会有人受害,不只是冥修。
这一点无可避免。
但恶,能被威慑,能被打压!
这才是她们今天努力的原因!
庄青鱼再笑着叹口气,拍拍手上的灰,起身说他:“你这桌子该擦擦了。”
几百岁的罗昌河,这会儿起身,站在二十五岁的庄青鱼面前挠了挠头,像个被长辈批评的孩子,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搬东西,是有点髒。”
罗昌河说着,擡手引路,“师叔进屋休息吧,我们明早出发回府。”
“嗯。”
庄青鱼迈开步子往屋里走,院中撒欢的聂辰飘回来,落在她肩膀上。
「还是姐姐的血瞳隐匿最强,这小子完全没察觉到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