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穿好鞋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蜡烛点燃,手挡在点燃的蜡烛前面推开门去厨房。
走出房门,院子里乌漆嘛黑,十分的安静,江穗站在门口有些不敢出去。
隔壁屋里的虎子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下来,一出门就见一个身影站在门口,吓的一抖,仔细一看是娘,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江穗也看见那个小身影,朝他看去,两人四目对视,小家伙第一时间移开目光,呲溜往茅房跑。
江穗见他跑的飞快的背影,嘴角微扬,他的出现给无形中给她壮了胆,一时间怕意消散了不少。
她举着蜡烛朝着厨房走去,厨房没有灯,便举着灯凑到锅前看了看,锅已经被刷干净,她又去橱柜看了眼,孩子们吃了她给他们留下的稀饭。
她将蜡烛放在厨台上,掀开水缸用水瓢舀了一瓢凉水喝了起来。
一大瓢水喝完,她打了个嗝,一口气灌了那麽多的水喝有些想吐,缓了会又喝了些,灌了个水饱后回屋,坐在床上缓了缓,伸手拉绳準备关灯,手刚一使劲,只听见啪的一声,灯上的绳应声而断。
江穗看着手里断了的灯绳,那些压着的情绪就像这跟断了的绳,顷刻上涌,将头埋进膝盖,双手环膝。
上完茅房的虎子经过娘的房门,听见屋里有哭声,他歪头看着亮着的房间,犹豫了片刻,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江穗起床打了井水,用凉水冰了会有些肿的眼皮,不是很明显后,她擡头看了一眼隔壁的烟筒不冒烟了,又等了会后拿着原主留下的钱去了隔壁。
“有人在家吗?”江穗边敲门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