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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到路口,兄弟俩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三人回村。

有一半人去了新疆,村里十分冷清,但是今儿村里异常热闹。

因为村里能走路的人全部聚集在林茍家门口,林北站在最外边,他占了个子高的便宜,能够清楚看到院子里面的情况。

他娘往常梳的一丝不茍挽在脑后勺的头发散落,眼睛通红指着他爹:“林志炳,林茍是什麽玩意,你不知道吗?他的酒,你能喝吗?”

林志炳嫌丢人,拉扯徐红英,徐红英甩开他:“喝死你多好。”

“不就是一只小羊羔嘛,送给林茍就送了,咱家母羊又不是不能下崽,再生一个就是了。”林志炳酒醒了,知道自己醉酒干的事,他也后悔,但是又没脸找林茍把小羊羔要回来。

林北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撇头,见兄弟俩就在他旁边,他叹气说:“摊上这麽个爹,咱们的孩子还是没出息吧。要是有出息,咱爹被人灌醉,爹许诺别人事情还好,要是收了不该收的东西,咱们的孩子就算不把牢底坐穿,也会吃木仓子。”

林东、林南从来没往这方面想,压根不知道严重性,最近林北逮着机会就说孩子梦想破灭,想不开自杀,现在林北又说孩子不自杀了,他俩刚高兴,就被林北接下来的话打入十八层地狱。

“林志炳,都这样了,你还死活不认错,你没救了。”小时候,长辈哄他唱‘林志炳,吃红薯,一下来个大狗屁’,林东从小到大把林志炳三个字挂在嘴边,说的特别顺溜,没人说教他。

“你爱喝酒,酒后爱被人骗,你不想改就不改吧。”林南摇头说,“我把超学、爱学的户口落到我老丈人户头上,你和超学、爱学没有关系,你干的糊涂事影响不到超学、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