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豆油八毛多,在我看来确实有点贵,你当初听我的把豆油降到七毛九分九厘,我肯定买。”林北笑着说,“还好当初你没有听我的,我才能买到七毛八分六厘的豆油。”
範二锅手抖了一下:“……你走!”
“我要的米、面粉、玉米面粉和上次一样。”粮食的价格没有变,林北把钱压在算盘底下,“我把豆油钱和米面钱放这了。”
“我让伙计送货的时候,把收据带给你。”範二锅埋头打豆油。
林北离开粮油店,在商铺中间穿梭。
商铺后面是一条河,是大河的一条支流,大河又是长江的一条支流。
河畔上栽满了柳树,和煦的春风拂过,嫩绿的柳条摇曳着身姿,小燕子嘴里叼着泥从柳条中间穿过,落到商铺的屋檐下筑巢。
生意人迷信,认为小燕子到自家筑巢是好的寓意,他们不赶小燕子离开,更不允许孩童捣毁小燕子的巢穴。
张衡安被他母亲顾美兰牵着走,看到一只小燕子从他眼前飞过,他的目光紧随小燕子,遇到一个高高的遮挡物,他认识这个高瘦的男人,男人给予过他善意,他向林北挥了挥手。
林北也认出了小男孩,笑着朝小男孩挥手。
张衡安腼腆朝林北笑了笑。
小男孩跟着他妈妈走远,林北望着母子俩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头。
天色暗了下来,林北没有继续逗留,加快脚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