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超英翻白眼看屋顶。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十分不甘心放弃了思考。
三个臭皮匠也不能妥善处理老姜和老红糖的事,林北干脆不想这件事了,跟两人提他打算到宁夏的事。
“北哥,还有一个多月就元旦了,你到宁夏再回来,能赶回来吗?”黄益民紧张问。
桑超英想起了林北以前问过他到宁夏坐多久火车,他低头算了一下:“北哥,你现在出发到宁夏,元旦前肯定赶不回来。”
林北趴在桌子上,手指在桌子上写东西,擡头问:“超英,你认识跟宁夏这条线的列车长吗?”
“不认识。但是如果你想认识,我可以帮你牵线。”桑超英想了一下说。
“我想弄一批宁夏的枸杞卖。”林北说出他的打算。
桑超英推车离开,林北、黄益民在店里等消息。
没过多久,桑超英骑车回来,苦笑朝林北摇头:“轮班的这个列车长不太好打交道,跟车到宁夏的列车长下月10号抵达淮市,有其他列车路过淮市这站,开往宁夏,但里面的人我家亲戚都不怎麽熟悉。”
“怎麽个不太好打交道?”林北好奇问。
“跟他合作,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我们铁路大院的人不愿意和他打交道。”桑超英做贼似的跑到门口望几眼,转头跑回来压低声音说,“他爱搞小动作,爱眼红,总之你跟他合作,他大概了解你的底,估摸出你赚了多少钱,一旦你赚的比他多,他能难受死,会做一些小动作让自己不难受。”
听桑超英这麽说,林北打消了通过列车长联系宁夏枸杞种植户的念头。
现在交通不便,通信也不便,林北不可能在没有中间人的情况下,自己联系当地种植枸杞的人采购枸杞。
林北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怎麽样才能和当地种植枸杞的人取得联系,并且建立买卖关系,所以他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林北又一想,全国不可能只有宁夏种植枸杞,其他地方也种植枸杞,至于哪个地方种植枸杞,林北也不清楚,林北交给了桑超英一个任务,让桑超英想办法弄清楚附近哪些地方种植枸杞。
上次和他看电影的女孩是他的相亲对象,她父母、亲戚嫌弃他没有一份正经工作,即便他现在混的不错,在对象父母、亲戚眼里,他也不是一个正经人,不适合过日子,他对象本来不觉得他不好,但听了父母、亲戚的话,突然跟他闹别扭,他带她到百货大楼给她买了一台收音机,她依旧觉得跟他走在一起丢人,昨天突然跑到店里跟他说同事问她她对象做什麽的,她说他是个体户,她的同事都劝她和自己分了,劝她找一个在机关工作的对象,因为凭对象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他气恼说分手,对象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哭着跑走了,对象的姐姐还跑到家里找他,指责他欺负对象,他头脑一热赌气说既然你们家里嫌弃我,干脆分了算了,对象姐姐坚决不同意,今早中间人找到他父母,跟他父母说对象父母的意思是他俩再处处,如果实在处不来,到时候他俩就分手,她父母不会跟着掺和,硬逼着两人在一起。
桑超英实在搞不懂对象的父母,他们处的好好的,他们在对象面前瞎叽歪,如今他不愿意跟对象好了,对象父母和亲戚纷纷出来拦着他俩,不让他俩分,有毛病吧。
他见嫂子不管北哥,北哥生活跟他这个单身汉差不多,而且还有一个小开心果,于是他萌生了找对象结婚,生一个娃娃玩的念头,当他母亲给他介绍一个对象,他激动死了,屁颠屁颠跑去跟对象见面了,哪里能想到他刚享受有对象的美好,急转而下,迎接这麽一堆破事。
有时候桑超英觉得他不是跟对象处对象,而是跟对象的父母、亲戚、同事处对象,这群人快把他折腾疯了。
林北给他了一个任务,桑超英决定出去转一转,跟渠道兄弟联系感情,打听枸杞産地,顺一顺他和对象的关系,这次他回来,他和对象到底处不处,一定要有一个结论。
桑超英给自己写了几封介绍信,在介绍信上戳公章,拿着介绍信前往街道办事处。
林北趴在柜台上若有所思,扭头看黄益民:“有狗追他吗?他跑这麽快?”
黄益民撑着脸,瞥着门口道:“不是狗,是鬼子追他。”
林北挑眉。
黄益民嗤了一声:“北哥,这几天你不在店里,不知道超英对象的父母、亲戚经常到店里逛一逛,当着超英的面说咱们一年开几天店,他们的闺女/侄女嫁给超英,指望着闺女/侄女养超英吶,他们说超英就说超英呗,居然还瞧不起我,我听他们的意思,把我当成了小工。”黄益民撇嘴,“超英“请”他们出去,他们转头到铁路大院跟人数落超英没有教养,超英都快气死了,他们倒好,掉头还到店里找超英,对咱们的店指手画脚,超英气急败坏说他和他对象散了,当天就有媒人跑去找超英父母,跟超英父母说超英玩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