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姑娘能不能注意一点,别看到一个男人就恨不得往上贴,多丢人啊……谁让你进房间的,你给老娘开门……关小梦,明天老娘绑也要绑你去相亲,小张看得上你,你乖乖和小张领证结婚,你听见没有……”
屋外是雨声,屋里是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林北下了楼。
雨下的急,收的戛然而止。
林北骑车离开。
不少行人和林北一样从树下经过,零星的树叶挂在树上,树叶上的雨水缓慢彙聚到叶尖尖上,叮咚落下,地上的落叶铺了厚厚一层,车轱辘从上面碾过去,它们吱呦叫了一声。
来到和平北路,林北没打算停下来。
视线从钱吉祥的娱乐场所门口扫过,林北猛地攥紧剎车闸,隔了一条路看两个大人蹲在路边搅糖稀,一个小孩蹲在中间像模像样搅糖稀,如果他忽略小孩握的竹签上只有黄豆粒大的糖稀,他一定会十分惊喜。
余好好出了校门,準备过马路接林聪,意外瞥见了林北,她双手插上衣兜里,靠近林北,跳到林北眼前。
林北掏瓜子、油炸花生米递给余好好,下巴指向对面:“他仨怎麽走到一起的?”
余好好将炒货装进包里,笑道:“3路车刚到淮大站,天上开始滴雨点,我拉着聪聪跑到钱吉祥的店里躲雨。雨停了,我要回宿舍放东西,聪聪指着腿说它们不想走路,我就自己回去了,把他留在了店里。”
“他哪里是不想走路,而是惦记着搅糖稀。”老母亲一语戳破林聪的小心思。
“这麽小的小东西居然长心眼了。”林北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