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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朱福的目光太过强烈,姚广亮扭头看他,看到田朱福盯着他瞧个不行,姚广亮的脸顿时黑的不行,心里不停的喊田朱福刚刚一定听到他走路水在肚子里晃蕩的声音。

等厂房的事尘埃落定了,他专门抽时间找姚广亮好好谈谈。田朱福收回视线,递一杯水给林北。

林北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报纸摊在桌子上,熟悉的诗歌在林北眼下,田朱福喝茶掩饰笑意。

“你们办公室有人喜欢清白少年写的诗?”林北擡头问。

田朱福没想到林北会忽然开口,他再一次被水呛到,田朱福扭头撕心裂肺咳嗽。

他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但是每天他坚持晚走或者早到,在所有人都走了或者所有人都没来,他把清白少年写的诗的版面放在最外边,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细节,也没有人这麽问。

脸和脖子被他咳红了,田朱福借此掩饰不好意思:“是有人喜欢他写的诗。”

“他这麽年轻,却已识人生滋味。”林北淡淡的笑了。

“是嘛。”田朱福忍住不笑。

“也有可能他是一位老先生。”林北重读诗,“原来他竟能写出这麽年青的诗。”这才是林北想说的。如果他是真的24岁,他会感慨诗人笔下的人生滋味,但他毕竟不是真的24岁,他怅然感慨这是一首年青的诗。

田朱福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干部们陆陆续续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