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好好纠结许久,才回床上睡觉,把聪聪从林北怀里挖出来,眉眼弯弯搂着暖烘烘的孩子睡觉,一个长臂环住母子俩,黑暗中余好好瞪眼,在被窝里踹林北。
“我睡着了。”林北。
“你睡着了还说话。”余好好咬牙切齿道。
“孩子没了,我能不醒?”林北。
余好好:“……”
她讨好地蹭被她踹的地方。
林北憋着不笑。
第二天,林北起床,余好好闭上眼睛伸手拽林北盖过的被子,把被子朝孩子团了团,搂着孩子继续睡觉。
林北给炉子换了蜂窝煤,推车离开。
回到厂里,林北带六人砌竈、做工作台。
黄益民昨晚喝了酒,虽然没喝多少,但是对于不经常喝酒的他来说,可能有点多了,他回厂里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早上十点。
他站在值班室门外伸懒腰,余光瞥见田宁野搬材料进车间,他打了一个哈欠,转身进屋拿毛巾甩肩上,拿着牙刷、茶缸到水井那里洗漱,冰凉的雨点落在他后脖子上,黄益民擡头瞅了瞅天空,低头继续刷牙,雨点“啪——啪——”砸他身上,黄益民吐掉泡沫,跑到车间门口,惊喜说:“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