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扛着自行车越过铁轨,把自行车放到一旁,坐到河边喘气。路这麽难受,他骑车载孔晨,虽说有几段路两人一起擡自行车,可是自行车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孔晨几乎没出力,他累死了,不想动了。
林北从包里掏出中午剩的饼干,麻木的咀嚼饼干。
“咕噜——咕噜——”
孔晨、冯远洋同时捂肚子。
孔晨往回走,挨着林北坐下,从林北手里拿饼干。填饱了肚子,恢複了力气,还怕追不上冯远洋!孔晨这样想,加快了吃饼干的速度。
冯远洋饿得胃痉|挛,嘴巴泛苦。
他跑了两步,突然停住脚步,背着蛇皮袋往回走,坐到林北另一侧,从林北手里拿饼干,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吃饼干。
“离淮市越来越远,天越来越黑,你是不是越来越害怕?”林北没再吃饼干。
冯远洋顿了一下,双手拿饼干往嘴里塞,眼泪啪嗒啪嗒砸地上。
现在至少下午三点了,再不往回走,就要摸黑回家。
林北把剩余的饼干分给他俩:“赶紧吃,吃饭回去。”
“我不回去。”冯远洋倔强说。
“我跟你孔叔谈,让你孔叔到学校给你请假,你住我家可以,跟我去厂里也可以,你自己选。”林北骑车推车。
孔晨拎起蛇皮袋,拽冯远洋追林北。
“你家邻居认识我吗?”冯远洋忐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