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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芙蓉姐可怜他,招他到饭馆工作。爸爸见他有工作了,担心把他打的不能下地,失去了这份工作,不能赚钱给他花,打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骂他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

爸爸说妈妈贱,他是妈妈生的,和妈妈一样贱。爸爸说他一时心软,在妈妈第一次逃跑,把妈妈找回来,没拿条链子把妈妈拴起来,才让妈妈再一次逃走,每次爸爸提起这件事,都会红了眼睛打他,像恶鬼一样在他耳边说,如果哪天他逃走了,被爸爸找回来,爸爸就会拿链子把他拴起来,让他哪里也去不了。

他一直觉得他生来不被这个世界喜欢。

最近他发现这个世界似乎不那麽排斥他了。芙蓉姐又招了一个洗碗工,把他调到店里上菜,他不讨小孩喜欢,有个小孩对他笑,对他撒娇。

他不懂三克油是什麽意思,在嘴里含着,拿着托盘离开。

林聪认真夹口水鸡到新盘子里,把盘子推到黄叔面前。

考虑到有孩子,黄益民点了份豆腐炖鱼头。这道菜被端上来,他把鱼脸上的肉全夹碗里,把碗推到孩子面前。

一大一小吃个饭居然这麽腻歪,林北撑着额头吃饭。

“那个女人没结婚在外边和别的男人乱搞,搞出了孩子,找不到人接盘,把孩子打了。芙蓉啊,你请那个女人刷盘子,你不嫌晦气,我住你家隔壁,嫌晦气,怕小鬼作恶,沾上霉运。”

衆人只听到这道声音,还未反应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一盆黑狗血,泼到小饭馆门口。

店里的客人惊慌尖叫,芙蓉拿着一个鸡毛掸子走出来,往中年男人杨尚身上招呼。

鸡毛掸子被芙蓉舞出了残影,杨尚即便腿脚好使,也被打中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