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庄小萱又开始喊爹,比以前更黏她爹。
庄大状一看就是有成算的人,林北没多说什麽,到屋里搬两个凳子给父女俩坐。
父女俩没坐,放下烟酒就走了。
林北把衣服晾绳子上,继续做木工活,越来越多人偷偷到他家,给他送烟酒。
桑超英、黄益民不在家,也不在厂里,给两人送礼的人扑了个空,都来了林北这里。
桑超英、黄益民找人帮忙,当晚都请人吃饭,但是桑超英比黄益民多跑了半天,才把事情办完。
黄益民上午到五号巷找林北,桑超英下午到五号巷找林北,身上一身酒气。
林北带着黄益民给多层架子刷漆,桑超英瞅了两人几眼,放下自行车支架,跑屋里喝了一杯水,搬一个躺椅放到树底下。这个躺椅是林志炳在旧货市场淘到的,每天傍晚他都会躺躺椅上乘凉,这会儿换成桑超英躺上面了。
树挡住了太阳,微风拂过,树沙沙响,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蝉鸣,桑超英舒服地晃了晃椅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桑超英做了一个梦,被说话声吵醒,记不清梦里的内容,他烦躁地坐了起来。
桑超英用自来水洗了一把脸,扭头就看到了何罗春,何罗春一只眼青了,脸上还有擦伤。桑超英在心里骂了声晦气,不耽误他好奇谁打了何罗春。
何非生回来了。
何非生是何罗春大儿子,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老大生下来就被他讨厌。何非生回来,本来何罗春没当回事,哪知道何非生手里有一封信,这封信是老娘生前所写,信里交代了房産、钱财如何分配,只给了他几套破家具,几件老物件,信里居然还提到了两间门面房的归属权,老娘生前给他添堵,死了还给他添堵。何罗春气的跑到墓地把老太太的骨灰盒刨出来,拿骨灰盒威胁何非生,因为他知道祖孙俩感情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