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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跟林北爷爷差不多大的老人拎着篮子,手里拿着称叫卖。他刚从河里捕上来的河鲜,除了翘白这种离水就死的鱼,其他鱼活蹦乱跳。

河鲜一毛三一斤,不给挑拣,林北看篮子里有什麽河鲜。

小孩跑出来看热闹,指篮子里每种鱼喊鱼,还在鱼前面加了一个颜色,草鱼叫灰白鱼,黄骨鱼叫黄鱼,翘白叫白鱼,泥鳅叫黑鱼。一只河虾蹦到地上,小孩朝前走两步,指着河虾,扭头喊:“老爷爷,小虾米逃出来了。”

老人捡起河虾,把河虾送给了林聪。

“谢谢,爷爷。”林聪风风火火跑回家,把河虾放进了玻璃盆里。河虾进了水里,颜色很淡很淡,不注意看,根本看不清它,又有铜钱草做遮挡,它很快从林聪眼前消失。林聪趴在花架上,脸贴在玻璃盆上寻找河虾。

林北买了三斤黄骨鱼,花了六毛钱,又买了三斤杂鱼,花了三毛九。

林北端着一盆鱼回来,到水池边处理鱼。

耗时四十多分钟,林北才处理好鱼,他到竈房烧河鲜。余好好已经和好了面,放在一旁醒着。

锅里的汤汁收了一半,余好好擀面,把饼贴到锅沿上,饼的屁股浸入汤汁。

家里有两个不会吃鱼的人,一个十分有自知之明,只吃黄骨鱼,另一个一门心思吃沾了汤汁的饼,林北夹一条黄骨鱼放后者碗里,小孩立刻把碗推向林北,用筷子挑鱼的腮,把鱼放进林北碗里,收回碗,埋头干饭,林北夹黄骨鱼的鱼肉,放他碗里,他犹如吃美味佳肴一样把鱼肉放嘴里,眼睛顿时比头顶的灯泡还亮。

林北夹泥鳅递余好好眼前,余好好抱着碗躲闪,这是什麽鬼东西,她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