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陶鱼的话，反而转向另一个问题。

“这位姐姐看着眼熟，我们在那里见过吗？”

陶鱼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这位天才画家难道还有作弄人的喜好？或者是犯病了？

“见过，见过，你昨天想跳公园里那个池塘，我拦住了。”

陶鱼确保行李箱拉得严丝合缝，外人再也发现不了异常，打开光脑一番搜索。

天亮以后，光脑就能正常使用了，说起来也挺奇怪。

很快一个崭新的词条映入陶鱼的视野。

【煌金：极端情况下，由人类的灵性所化。可用于医药、武器等】

【煌金只能在试睡师协会里内部交易，普通人获得后请立刻前往协会，协会将以1克100万的价格收购，也可用于提升公民等级……】

陶鱼越看，眼睛睁得越大，桑已这个看着不太靠谱的小少年，说得竟然是真的。

虽然搞不清楚人性要怎麽化成煌金，反正也不重要！

关闭光脑，陶鱼脸上笑得跟花似的。

既然老人家在梦里都那麽求自己了，她就勉为其难帮个忙吧！

只是，一个新的问题重新出现在面前。

老人是桑已要求拖到帐篷里去的，她要不要把换的钱也分一部分给他？

有点……舍不得！

桑已完全没发现陶鱼的纠结，陶鱼盖上行李箱，他便也将视线移向了别处，宛如一个完全不把金钱看在眼里的人。

“不记得了。”桑已望着鹅卵石小路的尽头，好似看到什麽陶鱼看不到的东西。

陶鱼有点遗憾，但很快就放下了。

这孩子一身精神病院的病号服，或许真有什麽记忆障碍，她也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