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跟左若童回到三一门。

嗯?三一门,左若童?

我恍然大悟,遥远的、零碎的记忆开始拼凑:前世和父母亲的幸福时光,在学校里度过的悠閑岁月,还有无数本书籍、漫画。

我抽取其中一本,那些光怪陆离的片段开始逐帧清晰,我终于得以明了。

我不光穿越了,穿的还是一本名为《一人之下》的漫画书,那些具体情节已经忘记,只记得左若童的死亡。

现在离他死亡的时间还有很久,面前和我一般大的小儿陆瑾便是铁证。

陆瑾长得漂亮英俊,就算只有十岁,也能想象到他成年后的英姿。

我成为三一门的女弟子,不用进下院考核,直接是左若童的亲传,陆瑾曾一度很羡慕我,缠着我,说我身上必定有左若童另眼青睐的地方。

我知道我没有,我被左若童接走,不过是因为幸运,一个在伦理纲常中成长的强者,应该见不得弱小的女子,因为一朵花被逼得走投无路。

我与三一门的其他门人不一样,他们自尊自爱,我自轻自贱;他们有毕生追求的目标,我得过且过,不愿去追求更高更远的道;他们风骨凛然,我是一把贱骨头,谁都能来踩一脚。

我不配成为三一门的弟子,也不愿意成为左若童的徒弟。

我跪下来,脊背弯曲,眉眼低下,没有看面前的左若童。

他从太师椅上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蹲下,用他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眸看着我。

这回,轮到他问为什麽:“为什麽不愿意做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