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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宁盯着他,忽然觉得这人倒是很有当昏君的潜质。

鸦青色的衣袍下摆全然掀开,他长腿懒懒散散分至两侧,大伞擎天,极具攻击性地对着她,同时也蛊惑人心。

目光有一丝呆愣,绥宁蠢蠢欲动,当真很想扒了他,径直坐上去。

还剩二十余日,她眼下突然生出了一个很诡异的小目标,那便是:在离开之前,榨/干/他!

脱去鞋袜,绥宁光脚踩上软垫,她从未跳过脱/衣舞,这很不合规矩,但倒也算是闺房情趣。

乐声清脆悠扬,音律起伏恰如身后汩汩流动的温泉,徐徐缭绕耳畔。

绥宁在红纱之间翩翩起舞,荣曜秋菊,豔如桃李,她身轻如燕,惊鸿豔/影,伴随烟紫色的锦衣罗裙依次掉落,本就柔媚的舞姿便是愈发妖娆曼妙。

手里端着酒盏,但李承煜一双眼深邃明锐,自她开始解腰带起,目光便已经定住,未再抿上一口。

其实画舫里的花魁娘子舞艺十分精湛,苏珩那一行人里有几个是风月场的老手都瞧得津津有味。

唯独他半分也看不进去。

轻歌曼舞,云袖霓裳,他的脑子里便仅剩下这只小妖精,当日她在乔松阁内的惊鸿掠影,到底是记忆犹新。

坐在清凉的厢房里,他整个人却愈发燥热,并非由于眼前的豔舞,也不关手中的酒,全然因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她白皙精致的身子似罂粟一般荼毒他的神经,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当花魁娘子开始脱/衣时,更是让他再难忍耐,当即向苏珩请辞。

那会子,他只想快些回府,将这丫头裹在帐中肆意磋磨。

他急着与她相会,谁承想,她压根没在等他,而是早就同别的男人玩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