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
渐渐地,眸中隐隐浮现着意动。
顾谙笑着将东西推进她怀里,“照着临摹就行,真心最能得人心哦。”
再然后,是一位穿着暗红羽绒服的中年女人,她眉间焦灼,说出口的话语速也偏快,“小姑娘,你会写婚书吗?”
她打开手里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烫着双喜的红色婚书。
婚书的一角乌黑,像是被烧坏了。
中年女人抚着这处,叹着气:“这被我家那调皮的小儿子给弄坏了,这大女儿就快结婚了,这婚书坏了不祥啊,姑娘,你看能不能帮我重新写一份?得一模一样。”
顾谙接过来看了下,不光是那一角,就连婚书里面也有零星炭黑,不过好在还能仔细辨认出是什麽字。
她点点头:“可以写,但是你这个婚书外壳我是没有的,你得自己买。”
中年女人眼睛一亮,连着点头,“可以的可以的,我刚刚去前头的店里问了,婚书外壳是有的,就是他们的师傅回家过年去了,得年后才能写。可我这哪儿耽搁得起,就是今晚没弄好,我这觉也睡不着啊。你说是不,姑娘。”
顾谙俯身在箱子里找出了一张红色的宣纸,比划了下,又觉得不合适,道:“阿姨,你先去店里将婚书外壳买过来,他里面会配一张纸的,我觉得用那个写比较合适。”
“诶诶诶,是得用那个写,小姑娘想得真周到。我这就去,你可先千万等着我,等着我啊。”中年女人连连点头,又殷殷切切地叮嘱着。
……
好不容易都忙完了,顾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坐了一天了,觉得哪哪儿都酸痛。
张可润狗腿地递了杯热饮过来,“顾同学,我刚刚去前面买的,还热乎着呢。那老板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个,你尝尝味道咋样?”
顾谙喝了一口。
是红枣红糖生姜茶,刚一下肚就有一股暖流细细密密蕩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