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得手舞足蹈,“裴哥,我刚刚演得怎麽样?是不是特撕心裂肺,特痛不欲生?”
“你后面看见那小子表情了没,直接懵了呀。”
“哈哈哈,想起来我就想笑!”
裴延配合张可润放缓了脚步,在这个冬日的午后,他双手插兜步履慢慢,眉眼舒展,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整个人透着一股难得的愉悦与閑适。
张可润高兴了好一会儿,突然鼓起了腮帮子,开始秋后算账,“裴哥,我一开始真的急死了,你怎麽不早跟我说啊!”
裴延:“你不是知道了吗?”
“那还得多亏了于哥啊!我那个时候气得心肝脾胃肾都开始疼了,他看不过眼,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我耳边嘀咕了两句。也就一两秒的样子,其实也没说清楚,不过我多聪明啊!”说到此处,张可润便得意翘起了头,他擡起右手,伸着的食指拇指之间留了大约一厘米的缝隙,“只要有这麽一点点点点的暗示,立刻就能顿悟!”
“不过裴哥,你演戏归演戏,干嘛要送东西,那些可都是我们真金白银买来的呀,就这麽白白便宜了那孙子,真是想想就心疼。而且马上开学了,你……”张可润止住了话,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裴延。
裴延神色未变。
顾谙见状弯腰捡起了一片落叶捏在手里转着玩儿,笑着道:“你裴哥要送,自然有要送的道理呗。”
张可润:“啥道理?”
顾谙单手抱胸,用树叶一下一下地扫着下巴:“嗯……细节猜不出来,只是刚刚那出瞧着,有点子扮猪吃老虎的意思?”
她的一双眼眸明亮又灵动,眉头高高扬起看了一眼裴延,似挑衅,又似得意。
裴延眸光深深地看着她。
耳边则是张可润郁闷嗓音:“虽然但是,有必要这麽迂回吗?咱还怕了那孙子不成,直接硬刚多爽快。”说着,他还握拳挥了挥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