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柜托着茶杯把玩,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杯壁,笑道:“传闻不可尽信。”

顾谙很是认同地点着头,“看我真多嘴,我那朋友在这里再久,能久得过金叔吗?这事儿若是真的,金叔必然是知晓的。这事儿若是假的,那我说这麽许多也真的是没有必要,反而耽搁了金叔的时间。”

“对了,我刚刚没有说仔细,我外公是安大历史系的教授,很是有些人脉。为了赔罪,我给金叔介绍一个人吧。他一生醉心于历史研究,知识渊博,及擅长修複古董。”

“我看当铺内都是些贵重的东西,万一哪天有需要,那也算我的歉意到了。”

说着,顾谙便将一早写好的纸条,轻轻放在了金掌柜的杯子旁。

“金叔,这纸条上边写的是那人的姓名。他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我是不知道的,得劳烦金叔查查。下边写的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金叔有事找我,也可随时打我的电话。”

“至于这些钱,金叔能否先帮我收着?我一小姑娘,身怀巨款,来时就心里坠坠怕得很。如果现在又让我带着回去,倒真是不敢。您帮我保管几日,过完年,我就找朋友陪我来取,您看可好?”

金掌柜面上始终带着笑意,闻言沉思了会儿,站起身来道:“客人请稍候。”

他不疾不徐地走入了后室,不过两三分钟便返回。

他将东西交给顾谙,道:“客人既然信任我,那我也得给个态度。这戒指客人今日便先拿回去。”说着他手指隔空点了点那堆纸币,“这些我就先代为保管。”

顾谙心下猛然一松,对着金掌柜连连道谢。

当铺工作的人多严谨啊,他一没当场清点钱数,二没找她签署戒指相关票据。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接下来,她只要耐心等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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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哥我刚和于哥彙合,但还是没找到。”张可润气喘吁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最热闹的几条街,我们转了好些遍了。也不知道小……她平时爱去哪儿,咱这康城说大不大,但要在春节的人海中找个人,这恐怕是只能靠缘分了。”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裴哥,电话还是打不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