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樊叔最看重的可能不是这些。”
“那你觉得我看重什麽呢?”
“樊天华。”裴延轻轻地说出了这个名字,“樊叔对樊天华呕心沥血,为他铺路,为他筹谋,那我送他礼物,他高兴了,樊叔肯定也能高兴。”
“礼物。”樊城似笑非笑地咂摸着这两个字。
这时候,一旁的陈哥又嗤笑了一声,“就这麽个生意,阿华抢也就抢了。你也太看不起我们家阿华了,这也能被当作礼物?”
裴延摇摇头,“我送他的是一场胜利。”
他解释道:“我其实和樊天华不熟,在有限的交集里,我能感受到他被樊叔保护得很好,顺风顺水,衣食无忧。每天最苦恼的事情,莫过于如何让父亲认同他。”
樊城闻言一怔。
“从他口中能得知,樊叔对我印象颇好,总是拿我与他比较。次数多了,他便对我不满,处处找我麻烦。”
“他总想着能赢我一次,证明给他父亲看看,成绩好不代表一切。”
“像陈哥刚刚说的,就这麽点小生意,抢就抢了,可偏生他就是犹豫不决,嘴巴里说得比谁都狠,可到了该真刀真枪的时候,却下不了手了。到最后还是被我激了一激,才真的去找了吴老板。”
裴延笑了一下,又道:“昨天我接到吴老板的电话,他说他来拜访您却被拒之门外。当时我就在想,是不是樊天华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您?”
“刚刚看您的态度,倒是证实我猜得没错。”
“这样就对了。樊天华看着大而化之,心思却细腻,我觉得他或多或少会从与吴老板的交谈中,知道些吴老板真正的诉求。所以他从心底就不觉得,是他抢了我的生意,是他赢了我。”
“但无论怎麽样,都是他亲手签下了这份合同。这份合同起源于他对我的好胜心,但却也是验证他能力的一块试金石。”
“樊叔,这场胜利有两种送法。”裴延隔空点了点那张银行卡,道:“一种很轻易,吴老板已经托我送来了。”
“还有一种则需要耗费时间与心力了。不过我倒觉得樊叔可以放手他试一试,我觉得他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