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顾谙想起了心理学上的一个概念:人在不安时,往往会本能地蜷缩身体,模仿在母体中的姿势,在温暖而保护性的空间理寻求那份原始的安全感。

顾谙伸出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萧萧的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萧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顾谙的耳中,“安安,我想了很久,也劝了自己很久。但是我发现,我还是没有办法看着我爸爸身边站着另一个女人。”

“我是不是很坏?”

顾谙拍着她背的手一直没有停过,“没办法做到,那就不做吧。”

又过了一会儿,萧萧又道:“可是,我觉得爸爸好可怜,我今天看到他那麽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我又觉得他应该要有一个人能长长久久地陪伴着他。”

“他那麽好,他值得有人一直陪着他,照顾他。”

顾谙安慰她,“或许有一天,你爸爸会遇到一个人,这个人他喜爱,你也认同。”

话刚落音,她感受到掌下的人挣扎地动了下,她继续轻拍着安抚,“别想这麽多,把一切交给时间试试看呢?”

“如果到了最后,你爸爸仍旧是一个人,那也不错啊。”

“他有钱,又那麽多好兄弟,以后老了,大家相约着去钓鱼,从早到晚,夜深了还要出海去海钓,别提生活多滋润了。”

“又或者,你以后结婚生了几个贴心小棉袄,到时候他儿孙绕膝,每天被小朋友叽叽喳喳地吵得头疼,就算是没有老伴,那又怎麽样呢。”

“再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