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时候去看的?”
“上,上周。”
“一天看了多少房子啊?很忙?”裴延又笑了一下,盯着顾谙的眼睛越发的幽深。
顾谙猛地缩了下脖子,以她小动物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个话答不好得出大事。
可,可她该怎麽回答啊。
裴延转着手里的酒杯,“怎麽,不记得了?”
顾谙猛地摇头,“记得,记得。”可她嘴里说着记得,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裴延的眼神越发冷冽,他轻扯嘴角,将酒杯送到唇边。
可还没等他真的碰到,一只温暖的小手就轻轻覆上了他的。
裴延动作一顿,仍维持着这个姿势,斜着眼看向似乎恢複了以往胆量的小姑娘。
顾谙紧张地舔了舔唇,“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裴延偏头看向她,“以前不喝,现在就不能喝了?”
顾谙一时语塞,她其实不反感男人喝酒,可是,可是她总有种模糊的感觉,觉得裴延对酒有种难言的厌恶,既然厌恶,却又突然去触碰自己厌恶的东西。总归不是什麽好事。
“那都坚持这麽久了,还是继续坚持下去?”顾谙讨好地朝他笑笑。
裴延深深地看了她许久,突然就顺从地放下酒杯。旋转吧台椅面向她。
“那既然坚持这麽久了,为什麽不继续坚持了?”
顾谙一愣,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麽。
裴延的黑眸紧紧地擭住她,微微眯着,那隐隐灼烧的怒火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顾谙,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