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谙扭头高声应了声“等一下!”然后迅速洗漱穿衣,确认了自己脸色已恢複正常后,才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张可润。

顾谙奇异地看着他眼底的青紫,不由挑了挑眉,“你昨晚做贼去了?”

张可润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别提了,昨天大半夜的,裴哥突然找我打球,一打就打了好几个小时,我直接就累得趴在球场上了。”

“小嫂子,你都不知道我从楼上走到这儿,艰难得就跟那西天取经似的。手疼脚疼,全身都疼啊。”

顾谙:“你不是坐电梯下来的吗?太夸张啦!打个球就累成这样?”

张可润无力地摆摆手,他都没法去形容球场上的裴哥有多恐怖,耐力长,力道强,技术佳,简直是从□□到心灵全方位地被碾压了一回。

他似是想起了什麽难以承受的酷刑一般,皱着脸狠狠哆嗦了下,“小嫂子你不知道哇,裴哥那招式,招招要人命的。我都打得都要虚脱了,好不容易熬到要结束了,结果,裴哥居然还使出了个大招!”

他悲愤得难以言表,简直差点就要表演猛男跺脚了。

“你敢信?他居然能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他的寒假作业,和一本本子,让我蹲在篮球场的木凳旁,整整抄了三遍,三遍啊!抄的我这手,你看……”张可润擡起手,颤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症,“现在这手,简直不是我自己的。”

“最可气的是,我好不容易抄完,他把自己的作业本拿走就算了,为啥要把我辛辛苦苦抄的笔记本也拿走啊!!!”

顾谙非常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他为什麽这麽对你啊。”

张可润一脸的生无可恋,“昨天你们不是在说话吗,我就偷偷潜入裴哥的房间偷抄作业来着,可很神奇的,裴哥当时明明发现了,却没发作,我还觉得纳闷呢!”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