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好是饭点，小巷里菜香四溢，倒是勾起了顾谙幼时记忆中淳朴日常。

沉浸在回忆中的她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脚步越来越慢，最后甚至直接干脆停了下来。

顾谙一时不察，差点撞上去。

“怎麽了？”

裴延背着光面对她，看不清神色，“你……想好了吗？”

顾谙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忽地笑了，“裴延，你这话问得我怎麽回答呢。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就是你们家了吧？”

“你都把我带到家门口了，你还问我想清楚了没？”

裴延一时语塞，再开口时，话语中已经带了些无奈，“我没在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呀。”

裴延沉默了一会儿，“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顾谙笑眯眯地，“为什麽要去你家住，还是为什麽要答应你奶奶的要求私了？”

“……都有。”

“私了的话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就是我不想让你为难啊。”

裴延面无表情，“我不会为难。”

顾谙笑了，“怎麽不会为难，你都为难地借口走亲戚来躲着我了。”她擡手打断裴延未出口的话，“哎呀不用解释啦，我懂。如果你不用去顾忌任何人，我想你会毫不犹豫地去走法律程序，或者就是干脆一走了之。此刻这般大致是因为你奶奶是吗？”

“既然是你在乎的人，那我也迁就一下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