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硬是用那麽点子雪,弄了个巴掌大的雪人放在冰箱里,可把我笑的够呛。”裴奶奶回忆起安安的趣事,忍俊不禁。

裴延也想起了她的大作,眼底浮上了笑意。

“你说这天怎麽这麽奇怪,自从上回那大雪后,就是不是落下来点。”裴奶奶想起邻居的讨论,“据说外省市下的挺大,有些地方都封路了。”

不过这些老天的问题也不是她能干预的,随便说了两句便止住了。裴奶奶仰着头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孙子,伸高了胳膊,“我们家阿延都这麽高了,奶奶想摸都摸不到了。”

裴延收回思绪,闻言低了低头,好让裴奶奶能顺利将手放在他头顶。

这个小小的举动,让裴奶奶笑的更加慈爱了,她这个孙子啊,孝顺,聪明,但也真命苦啊。

别家不成器的孩子都有爹妈在身边疼着,捧在手里当成个宝贝疙瘩,就她这孙子,从小就帮家里干活,早熟的很,几乎没有过调皮捣蛋的时候。

裴奶奶抚着裴延的手臂,眼里满是痛惜。

只要她没看住,阿延就开始旧伤叠新伤,那麽小的人,连睡觉的的时候都睡不安稳,总是一边睡着,就一边哭。

裴奶奶悠悠叹了口气,“奶奶刚刚去看你爸爸了。”

“嗯。”裴延毫不意外的应着,接着道:“下回我陪您去。”

“不用,奶奶认识路。”裴奶奶摇了摇头,“你放心,你爸爸再混,也是我生的,他不能对我怎麽样。”

裴延想起之前裴奶奶被那人推得在地上,痛的哀嚎的模样,冷着眉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