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谙握着杯璧的手指不经禁用力,杯身微颤。
她这一次虽然没有见到裴延,可上一回在病房间亲眼目睹的那张惨烈的俊脸,却仍旧清晰如昨。
顾谙抿着唇,强压下了心潮起伏。
她在这里什麽也做不了,再担心也没有用,只不过是愚蠢的内耗。
顾谙冷漠的一遍遍警告着自己,强迫自己压下那些无用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将杯中的热水一饮而尽,仿佛是要将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随之吞下。
在她深陷思索间,刘阿姨已经来到了客厅,见顾谙在,还下吓了一跳。
“小谙怎麽这麽早。”刘阿姨惊讶的问着,靠近后才注意到顾谙脸色惨白,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她匆匆上前,用手背摸了摸顾谙额头,“还好还好,没有发烧。”她的视线看向了顾谙手里的杯子,关心的说,“阿姨再给你倒点热水来,看你脸色不太好,早上喝些粥,行吗?”
顾谙笑着点了点头。
刘阿姨的手脚很麻利,没一会儿就给她送来了热水,怕她不够还用玻璃小壶多装了一些。
顾谙的视线从刘阿姨的背影上收了回来,继续刚刚被打断的思索。
好消息是,听护士们的说法,裴延正在渐渐好转。
而且她了解她爸妈,特别她妈。
这些年,她几乎将裴延看成了另一个儿子,所以如果裴延此刻情况糟糕,她在面对医生不会只提及她一人。
想到这里,顾谙心下稍安,转而想起了那个那个没有外伤,做遍了检查也检查不出缘由,却始终昏睡不醒的自己。
她这种情况,在那些专家心中,怕是比裴延的重伤还要更棘手一些。
但是为什麽会一直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