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后控制不住情绪,可却不代表会失忆。

昨晚的记忆他都记得,但记得又怎麽样呢,上回还不是打了个姑娘,照样也没什麽事儿呀。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吴父,似是不懂他为什麽要这麽小题大做。

吴父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对于人心的洞察力自然不容小觑。他能看不懂那一眼所透露出来的轻视和不以为然?

他心中压抑的怒火瞬间拔高。他一改刚刚那温和有礼的模样,穿着皮鞋的脚一擡,毫不迟疑用力踹了过去。

旁边的壮汉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守了这个老小子一个晚上了,终于能松松筋骨了!

他根本不需要吴父交代,直接迈了一步过去,死死将人摁在了地板上。

而且他动手,向来也会动脑子,明白什麽叫做打蛇打七寸。壮汉想起刚刚这个老小子护那东西护得厉害。于是在制服过程中巧妙地用力,让裴成武的手臂瞬间失去了抵抗的力量。随即,壮汉就极为轻松地用两根手指,就将那东西给夹了出来。

在壮汉道压制下,裴成武双眼都要瞪出血了也无济于事。

“什麽啊,是张照片啊。”壮汉满脸失望地将照片递给了吴父。

吴父并没有去接,只是冷眼瞧着。

半晌,他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原来是和夫人的合照啊。”

裴成武的脸被壮汉死死地压在地上,他的双眼瞪得通红,喉咙里发出低沉而粗重的赫赫声,显得极为痛苦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