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莫,你从哪儿弄来的稀罕货?这小女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里养出来的,你就不怕她家里的人找过来,坏了生意?”
老莫得意起来,“咱们兄弟都干了多少桩这样的买卖了?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準、狠,你没看她身上蒙着皮子,老子敢跟你打包票,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马背上驮着货的人,根本就没人注意我。”
“得嘞!先把人绑楼上去吧,晚上等兹虏人来了,给他验验货。”
“嘿!这回怎麽说也能从那兹虏人手里敲出十两黄金来!”
这处客舍废弃多年,仅剩的一座还算完好的二层小楼也是漏洞颇多,踩着楼梯上去,只听得一连串“嘎吱嘎吱”声。
上到二楼去,入眼的就只有一层还算完整的草席,虞欢被老莫毫不客气的丢到上面,还顺手抄起边上的麻绳,结结实实捆住。
底下的同伙早已经摆开酒碗和熟肉,几个人边吃边等着兹虏人到来,畅想这一单买卖做得真是毫不费工夫。
楼下肆无忌惮放声大笑的声音顺着楼板传到上面去,虞欢动了动手指,略皱一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淩乱的草席,脑袋里还有些晕乎乎的,身上只觉得接触的东西又扎又硬。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躺在地上了,想坐起身,又发现自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好勉强仰头,努力看清楚周围。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到处都是灰尘,窗棂早没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窗框。
风从外面灌进来,刮在残留一点儿的窗纸上,有呜呜的声音。
楼下的说话声也顺着摇摇欲坠的破门传上来,听了半天,似乎是这群人在推测她会被兹虏人卖到哪个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