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不管?”虞欢大为震惊,若治下已经出现这等事,县令作为一城之主,怎会毫无作为?
“谁知道呢,”沈岭冷笑一声,“府衙里的这些人一任一任的换,每天就看他们舒舒服服的窝在里面,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做什麽。”
虞欢听着这话,眉头紧皱起来。
前世亡国时她总是想不明白,为什麽叛军那麽快就能攻进京城,沿路大部分的州府为什麽连抵挡都不抵挡一下,就直接献城投降;
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大燕的兵马不敌叛军,而是这支兵马早已经生了鏽,从里到外都不堪一击。
另一边,沈岭看她突然默不作声,只当她是在担心自己还会面临这种情况,宽慰道,“你现在已经无事了,等见到家人,有家里人护着,他们就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虞欢点点头,算是回应沈岭说的话,但心里还是放不下。
听沈岭他们刚才说的那番话,就知道,边镇这几座城的县令根本就是些尸位素餐的人,如果不把这股歪风扼制住,这里还是会有人成为被贩卖的货物。
可父皇不能在外停留太久,即使暗中施压,等将来回京,边镇这里天高皇帝远,很难说这些县令会不会继续尽心尽力办事。
正想着,前面排队进城的人都已经查验过,轮到他们这边了。
守城士卒正要照例盘问他们,一眼看到虞欢,瞬间激动起来,又见沈岭他们似乎是与她一路来的,二话不说,指着沈岭几人,大喝道,“他们是拐子!快把他们拿下!”
下一刻,沈岭几人就被按住,被推搡着押进城内。
“快去禀报县令,人找回来了,拐子也被我们擒住了!”
眼前的变故来得太突然,虞欢还来不及开口,眼睁睁看着一衆衙差一拥而上,押着沈岭他们就往府衙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