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老子只摆得出一两桌?”盛猛往大堂外空出来的地方一指,“看见没有,就我这大院子,至少能摆下二十桌!”
大堂外的空地,平时做训练用,喽啰们这会儿正在外面忙忙碌碌的摆开桌凳,稍远些的地方大概是厨房,烟囱一个劲儿的冒着烟。
沈岭作势看了两眼,接着道,“光摆的桌子多也不行,还得有能拿得出手的饭菜。我娘子出身高贵,见过的世面多,你要是随便用几盘菜来糊弄,那肯定不行。”
“老子什麽家底儿,还能差那几盘菜?”
“还有酒呢?你这寨子里,都有什麽好酒?我娘子出身高贵——”
盛猛终于忍不住了,“我说沈岭,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老子怎麽成亲,还用你教?”
沈岭剥着花生,态度诚恳,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我也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这寨子里,除了你的手下,连个女眷都没有,你是打算一会儿让你手下那群粗人来扶我娘子出来吗?”
这话倒是把盛猛给问住了。
他雄踞松山这麽多年,虽说手底下的兄弟不少,可整个寨子从上到下都是光棍。
眼看着拜堂的时辰近了,他上哪儿去找女眷来啊……
不过说辞总是有的,“她既然要当老子的女人,那就要有觉悟,凡事都靠自己,才能让底下的人心服口服。所以一会儿不用别人扶,她自己一样能走过来。”
沈岭听了这话,看看盛猛,摇头叹了一口气,“就你这样,我娘子能和你拜堂才怪。”
盛猛气得想发火,转念一想,忽然明白过来,冷笑一声,“我说沈岭,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要赌输了,只能在嘴上讨便宜了?”
沈岭没回答,只递过去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