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其中使人沉醉,如果能忽略远处那队疾驰而去的人马的话。
草原上没什麽遮挡, 虞欢很轻易的就看到为首的虞晃。
他没有往这边来, 端坐在马上,单手提缰绳, 催马的速度不快,但是径直向前。
虞晃带来的手下零散的分布在他身边, 每个人的手里多是拿着一盘绳索,每到一个特定的地点, 他们就会停下半晌,拉好距离,做好记录,看上去像是在丈量敕勒川所有牧场的亩数。
虞欢虚扶着围栏,看那边的动静,手指动了动,无意识的敲击两下,跟着思索。
前世虞晃占领洛阳以后,一心要夺回被“东燕”占据的一半山河,为此他不惜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了就找由头拣几个家底厚的臣子来杀,将那些人的家産充公,解决军需开支问题。
难道说,这一世出了什麽变数,让他没耐心在京都等着手下人清算国库,必须冒险出京,亲自计算还在洛阳控制下的各地物资?
“怎麽样?我没骗你吧!这里可比镇上有意思多了。”耳边忽然多了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虞欢下意识的一偏头,见沈岭不知什麽时候走到她旁边。
他过来以后,随意的往半人来高的围栏上一坐,好像一点儿也没注意远处虞晃一行人似的,背对那边,面向虞欢。
刚才那话说完,他总像是还留着一句没说似的,几次提气,几次欲言又止。
虞欢特地等了一会儿,见他一直没开口往下说,才开口,有略微质问的意思,“你走路怎麽没声音?”
着实吓了她一跳。
沈岭眉头微挑,飞速往地上使了个眼色,“脚步声麽,可能是让草地给吞了吧,嗯,你刚才看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