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说这些,也只不过是个猜测,想着那琅琊公主毕竟有才名传世,若教她就此相夫教子,恐怕也未必甘心。”虞晃有些抱歉的笑笑,拿起匕首,从面前的烤肉上剔下一块肉,直接扎着送入口中。
“景公子到底是比我们见多识广,说不定琅琊公主真的就藏在什麽地方躲避风头,準备反攻回去呢。”兰执搭了一句。
话题就此岔开,衆人围坐篝火,分吃烤肉。
说着说着,又引到了虞欢身上。
听说她也是才来镇上不久,虞晃面露好奇,径直问道,“看王娘子面善,总像是在何处见过娘子,恕在下唐突,敢问娘子是哪里人士?”
“妾身,琅琊人士。”
“久闻琅琊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虞晃忽地话锋一转,“在下也曾有幸在琅琊郡小住过,最怀念一家名为金辉楼的酒楼,尤其是那秋醪酒,醇厚至极,时至今日都让在下念念不忘。”
“郎君怕是记错了,金辉楼从来都只有春醪酒,因着此酒只在每年春分之日开坛,每年只卖十天,过时不候,是以年年都有人专程赶在春分之时前去金辉楼,只为品尝一觥春醪酒。”
“哦……是春醪酒。”虞晃重複一声,看着虞欢,若有所思。
末了眉峰微擡,重新拿过身前酒囊,“时隔多年,想来是在下记错了酒名,让娘子见笑了。”
“哪里,天下名酒数不胜数,景公子能念着春醪酒,于此酒而言,便是知音。”
他们二人一问一答,有来有回,在旁人看来,只当是他乡故知;
只有虞欢自己清楚,虞晃的每一句话,都透着深意,若有一句应答有失,便是万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