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执三人不动声色的往人前挤过去的时候,那边的人正怒气沖沖的指着虞欢喝道,“算她草菅人命的账!”
这出言质问的人理直气壮,沈岭比他更气势淩人,“她怎麽草菅人命了?”
“老子早就想说了,当初她拿钱收买大伙给你卖命,害那麽多出城的兄弟丢了命,要不是她一口一个钱钱钱的,骗我们打城外的勇……胡、蛮子!那些兄弟能白白的就把命搭到城外去了吗?”
“我看她就是存心拉着这些兄弟跟你去送死——”
沈岭适时打断那人的话,“你说我拿钱骗你,那你”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那人气急败坏,跳脚指着虞欢,“是她拿钱骗这帮兄弟上当!”
沈岭把虞欢又往身后护了一护,冷笑一声,“沈某倒要问你,你是一听到我娘子说话,就立刻上当了吗?”
“我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一听到别人说话,就能上当?”
“你那娘子伶牙俐齿,她铁了心骗人,谁又能听出她话里的漏洞?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那麽多兄弟都丢了命,她就是元兇,就得负主要责任!”
“你今天要是不把她给斩首示衆,就说明你心里有鬼,你不配当这个主心骨,这城,我们也不守了!”
说完这话,那人回身鼓动起身后衆人,“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然而耳边并没有传来预想中应该有的附和声。
衆人眼里虽有气愤,但当听到“不守城”这个提议时,心里却都有了迟疑。
“你们怎麽回事儿?”
那人见状,着急起来,“怎麽都不说话了?刚才你们不还说,你们就是沈岭和朝廷的炮灰,不想干了吗?”
一听这话,衆人不光更不开口,甚至连目光都躲闪起来。
沈岭看在眼里,又等片刻,见还是没有人附和,心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