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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面的热闹和外面的凄凉形成对比,他刚走进来,迎面差点儿就撞上一张桌子。

“对不住对不住,这院子太小了,桌子当我视线,没瞧见你,”卢豹小心的把刚钉好的桌子放在院内,绕着兰执看了一圈,“你不是说买酒回来,酒呢?”

兰执的手一张,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酒囊。

他搬了条板凳,大大咧咧往上一坐,“我们几个终于又聚齐了,妹子,沈岭,你们都快来坐,我给你们讲讲我都打听到了啥。”

小院多了三个人,吵闹的阵仗仿佛能把小院踏平。

虞欢和沈岭一起坐一条长凳,其他三人各占一边,围着简陋的桌子坐好,兰执接着往每只粗瓷碗里倒酒,清清嗓子,把自己在三条镇里听来的消息与衆人一一说了。

“我听他们说的八九不离十,看样子义军的事儿也九成九是真的,”兰执接着对沈岭说,“金元道让人画了你的通缉令,但还没贴出来,估计是还没寻好罪名,沈阿姐他们如今一切都好,就是……”

他有些沉痛的看向虞欢,“就是妹子你一直带着的那两个侍女,还没有下落。”

那天晚上情况危急,虞欢是独自出的城,出城之后按照兰执的指点,暂时躲在他们从前打猎常去的小院。

沈岭是第二天才到的,受了些伤,好在伤都不重,休养这麽多天,基本已无大碍。

云青、云竹其实已经和她联络过,如今被她派去别处,另作他用。

镇上是不能回去了。

沈岭他们都以为是金元道所为,只有虞欢清楚,她杀虞晃失败,反而被虞晃盯上了。只要传国玉玺一天在她手上,像这样的追杀就不会停息。

“洛阳……可有什麽消息?”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