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他今日刚刚紧急更改了进城命令,沈岭竟然还是弄到了文牒,进城来了,更是直奔他这里而来。
“你想挟持我?”
“不,沈某想来与县令做个生意。”
己湃仪汾听说过沈岭当初孤身前往兹虏大营与兹虏主帅密谈并说动兹虏退兵的事迹,当时他对这个有胆识的年轻人很是佩服,没想到转过年来,同样的事儿,沈岭又到他这里来干了一回。
……
夜色渐深,遮挡月亮许久的云层慢慢散开,月光重新无遮挡的洒向大地。
“有沈兄弟这句话,我己湃仪汾就放心多了!”
屋内的杨木方桌上多了一打银票,面额庞大,数目感人。
己湃仪汾一改先前戒备,现在简直就像沈岭的亲兄弟。
“沈兄弟今晚就在我这儿歇下吧,明天一早,我就下令召集城中人马,助你攻打鹿郡!”
“己湃兄好意,沈某心领了,只是住就不必了,沈某还有几个兄弟等在外面,先告辞了。”
己湃仪汾一听这话,大手一挥,“那别等明早了,就现在吧,我现在就下令,让他们收拾收拾,明天一早直接跟你出发!”
沈岭见状,也再次表达诚意,“己湃兄爽快!不知己湃兄对城中这些流民可有安置?”
己湃仪汾有些头疼,“每天都有不少流民进城,管也管不过来,只希望他们能尽早找到谋生之法,尽早离开。”
“那沈某有一言,还请己湃兄听上一听,”沈岭说,“山胡人虽擅战,战场上也是绝对的主力,但光靠松阳县里的弟兄,人数上还是有限。”
沈岭把话题引向流民,“而流民之中不乏身强力壮的,己湃兄若是点头,就给他们往兄弟这里指条路吧。”
己湃仪汾试探着问,“流民可不在少数。”
沈岭笑道,“让他们跟着我,我虽然给不起他们田地宅子,但一口饭还是给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