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义军接连攻破城池,又拿下燕州重城,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反观幽州的燕军,虽有大都督虞业坐镇,但因为燕都这个前车之鑒,幽州守军士气并不足。
“其实……自从进入燕都以后,我总觉得陈一羽有些不对劲。”沈岭眉头微皱,说出自己的疑惑。
“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
不知怎的,虞欢就想起,来燕都的路上,马夫人和黄夫人对她说的,陈一羽的军中开支是靠自己夫人和部下夫人嫁妆的那些话。
以及……她们谈论起自己这几匹马时,意味不明的神色。
若再进一步联想,在陈一羽看来,她的“嫁妆”丰厚到足以支撑当初武承镇对抗兹虏的程度,沈岭又是他麾下的人——
部下主动奉上家资,以充军中开销,既显得懂事,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地位可与攻城掠地的军功比肩。
下一刻,果然就听到沈岭说,“最近在校场时,我和陈一羽身边的几个将军接触很多,也从他们那儿得知了一些事。”
沈岭接着说起这些人的家眷如何如何深明大义捐出嫁妆的事儿。
“……这话在归远县的时候不曾听说,憋到现在才通过这几个人来点我,我猜,陈一羽大概是把我们当做能出羊毛也能宰杀吃肉的肥羊了。”
虞欢有些感慨,她想通过投靠陈一羽反过来掌控义军,陈一羽则想收归他们的同时一并接管他们的财物。
乱世,就是一个巨大的黑吃黑!
“当然现在一切也只是猜测。”沈岭笑着宽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