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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虞欢拄着拐杖起身,“一点小毛病,已经大好了,多谢殿下关心。”

虞业听她这麽说,才算作罢,摆摆手让近侍退下。

等见过礼,他重新让二人坐下,这才接着问虞欢,“王娘子既是伤了身子,也该多休养几日,便是再紧急的事,哪有自身的安危重要?”

“殿下所言极是,”虞欢一派恭敬又殷勤的模样,“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不敢耽搁,必须马上禀报殿下,才能心安。”

话说到这里,她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交给近侍去呈给虞业。

虞业接过羊皮纸,却并未马上看。

他的目光,也从虞欢身上,转到除了最开始见礼问好就再无言语的律春君身上。

“这位便是律家的新家主了吧。”

虞业神色和煦,语气温柔,再配上他广都王的名号,和不俗的长相,这麽一番功夫齐上阵,便是再刚烈的小娘子也招架不住。

偏偏律春君是个特例,她眼观鼻鼻观心,见虞业把重点落到自己身上,就只恭恭敬敬回应一声,仍是低眉敛目,端正坐好。

虞业有些意外,不过也只外露了一瞬,便重新恢複一惯的贵胄风度,接着拉了几句家常。

律春君一一答了,面上仍是没什麽波澜。

虞欢在一旁将这些尽收眼底。

对虞业能做的打算,她十分清楚,当下只装作不知道,并不拆穿。

等虞业快将律家的事关心的差不多了,他才展开那张羊皮纸,漫不经心的扫上一眼。

这一扫,先前的漫不经心立刻就变成了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