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
沈岭顿了一下,“颍川王、浔阳王皆视殿下如亲妹,陛下也会多加照拂殿下,其余人肯定更不会对殿下不尊重。我往家中留三百亲兵,殿下别舍不得用,虽说京里不能随意动手,但去哪儿充充场面,他们可不比颍川王的禁军差!真碰上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殿下,他们保证把那不长眼的打的谁都不认识——”
“……殿下是明珠,就算将来没有我,殿下也会被好好珍视的。”
“沈岭,”她最后打算了他的话,“你是去打仗,不是托孤。”
她回身抽走沈岭手里的梳子,把人往帐里推,“明日大军就要啓程,你再不睡,干脆就别睡了,连夜去营地守着吧!”
沈岭顺从的被她推进帐内,仰面陷进铺好的被褥里,偏偏手还向前探着,要伸不伸的去勾她的手。
“哈……殿下教训得是,只不过……明日一走,又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来,我想多记住一些殿下的样子……”
这场战事果然如沈岭预想的那般,前期还算可以,但后来粮草短缺供应不上的问题开始暴露。
打到秋天的时候,“西燕”军节节败退,沈岭拿下几座城池,靠着当地农田里收割的庄稼,补充了部分粮草。
而后温长亦亲自领兵,与沈岭开啓了拉锯战。
两边打得有来有往,到深冬时节,沈岭终于快要推进到稷城。
前线军报雪片似的飞进洛阳,她借着进宫陪伴皇后的由头,屡次从皇后和虞娑罗这里探听消息,可惜虞娑罗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他能看到的东西,和虞欢直接听其它女眷说起的没有什麽区别。
但是有一日,她在进宫途中,被人拦在距离内廷不远的东春生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