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也懂了。
怪不得今日沈阿姐从陶娘子那儿回来以后,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跟着沈阿姐学怎麽缝虎头帽,沈阿姐时不时就要出神,要等到她喊好几声“阿姐”,才会接着之前两人说起的话题继续。
原来如此。
想到了答案,她不免苦笑,也难怪沈阿姐刚才又是关切又是不好意思,毕竟这种事情,就算催促起来,也只能是心知肚明的委婉催促。
“阿姐也是关心,”她斟酌着词句,“不过民间偏方多半没什麽依据,就算有几个看似对症的,大多也是侥幸,甚至偏方所载的部分药材剂量不明,掌握不好便是虎狼之药,不论是谁服用,都有风险。
阿姐若是自己照着方子熬来喝,也是不好的。我看阿姐近来操劳甚多,的确需要补补身子了,正好商队也要贩些药材,到时候若遇到合适的郎中,便让他们请些方子回来,到时循着郎中的方子抓药熬煮,或是用到药膳中,全凭阿姐选择。”
沈岭叹道,“又让你费心了。”
只是眼下这件事到底还是他的疏忽,还是得想个完全的说辞,打消阿姐的念头。
正想着,忽觉心头一股燥意,异常邪门儿的窜起来,那股燥意又像卷了火,一路从心里烧到四肢百骸,血也有些沸腾似的,整个人都被烧得像碰了个大火炉。
他擡手去摸脸,果然觉得脸上也热得很,而且那股焦躁还在从身体里往外喷,好像必须得有什麽凉丝丝儿的东西扑上去,才能把那股燥火压灭。
坏了。
肯定是因为刚才他喝的那盅“补药”。
这是……药效起来了!
他阿姐这是直接下了一剂猛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