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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春君狠说了一通,心中的气算是消了,又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庆幸道,“万幸夫人有先见之明,让我分出两本账册,否则今日被他们一搅和,我们的东西怕是会露馅。”

虞欢:“且让他们交接去,下一批东西可不是这个兹虏人来送,他们就算提前十天半月来守着,也毫无用处。”

跟着话题一转,关切问道,“听说令尊又病了一场,可有要紧?”

律春君叹了一口气,“家父这两年身子骨不好,这样病了好好了病的,我真是有些担心。哦,对了,”她跟着说,“广都王遣人来过一次,自己也来过一次,意思都是一个,想选我做广都王妃,家父已经按夫人交代过的话都与他说了,只是家父还说,广都王并未死心。”

虞欢点点头,“无妨,只要律家死咬住这一点,自会无事。”

到太阳快落山时,这一趟货物的交接才算全部完毕,律家家丁推着独轮车从山中小道平稳的走着,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印。

虞业派来的那几个心腹自打送走了兹虏人,就恢複了冷淡模样,虽说态度依然客气,但也看得出来,不愿与她们多加交谈。

律春君也只拿他们当空气,两拨人走到一条岔路上,便要分别。

其中一个心腹走过来,拱拱手,“方才那本账簿,还请两位娘子交给我们,由我们呈给殿下。”

律春君满心不情愿,以眼神示下,管事领命,将账簿交给他们。

那几个心腹拿到东西,又朝她们拱拱手,回去複命。

“如今洛阳的王侯,竟都是广都王这种做派麽?”律春君一甩袖子,愤愤道,“和从前在平城的那一波可真是差得太远了!”

虞欢笑起来,“平城的那一波是什麽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