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是黑云压城一样的追兵,宫人也不能信任,宫中甬路不敢走,小路更是要三思,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被熟悉宫中小路的人发现,并大喊一声引来追兵。
沿路也会看到尸体,那是未经约束的士兵大肆劫掠时处理掉的“麻烦”。
逃跑这种事,沈老爹他们都很有经验,见状一点儿没犹豫,带上些必备之物,就跟随虞欢一起从后门离开。
城内果然不对劲,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安静。
他们刚离开不久,沉闷的脚步声便在附近响起,他们藏身在围墙下的暗影里,借着微弱月光,看到一群人骑马闯来。
那些马应该都在蹄铁上包了厚厚的几层布,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减弱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嘴大概也被暂时绑住了,所以才几乎听不到马嘶声。
马上之人俱是黑衣,和夜色融为一体,却融不掉周身萦绕的杀气。
一缕月光打在为首一人的脸上,那人调转马头换了个方向,脸刚好转过来,虞欢立刻看清了那张脸——虞业。
果然是沖着她来的。
虞业手上也有亲兵,看情形,他是把能派上的亲兵全带上了,约莫二三百人。
这些人对打仗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对此时只有五十个守卫的城内来说,无疑是大军压境。
说不定城中那些守卫如今也是兇多吉少。
念头一个接着一个在虞欢脑海中飞转,她记得城中城防都有重新维护过,为防万一,还有些地方修有机关陷阱,如果能将虞业引到那些机关陷阱处,先折他一部分人马……
能生擒虞业最好,若是不能生擒,不妨就在城内诛之!
她立即回身去问沈老爹,“阿爹,城中那些陷阱的位置,你可都清楚?”
沈老爹整日无所事事,天天在城内乱窜,加上他早就对各处地形烂熟于心,甚至有时候手痒,也上手去陷阱附近摆弄摆弄,听到这话,立即点头,“知道、知道,附近就有一处陷阱,我带你先找那个去?”
“是个什麽样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