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让虞欢觉得奇怪,还有新奇。
说话间她已经摘下了另一只耳环,两只耳环并排放在镜子前,她径直起身,坐到桌边,和沈岭面对面。
顺便拿起桌上杯子,倒了杯茶。
“沿途缓行是我的主意,你刚才回答兰执的那些花,也是我曾同你说的,你是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当初从山林里出来,沈岭也提议,既然要去投奔陈仁柏,不如就趁机赶路,尽快抵达冀州,但是被她拦了下来。
她当然有私心,从重回武承镇,恢複耕作,在田间种上麦子开始,她便觉得应该让别处的荒田也如法炮制。
民以食为天,粮食更是朝廷的重要储备物,若想恢複盛世,结束乱世,总要先让流离失所的百姓过回有屋有田的日子。
她这一路也的确在着手推进这件事,也稍稍有些效果,所以她想,与其等着虞晃再下敕令内迁边境百姓,不如先他一步,稳住这里的人口。
有人种田,才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粮食,才能让她养的兵能一直吃上饱饭,保持战斗力。
但是这些如果要和沈岭细说,还是绕不开她琅琊公主的身份,以及传国玉玺,还有被困长安的父皇。
再蔓延出去,就要和兰执他们,乃至手下兵马透露一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曾主动在虞晃面前暴露自己,虞晃现在活了,定然也在追蹤她的行迹,她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和虞晃硬碰硬,怎麽都是个麻烦。
她心中思绪纷杂如乱麻,并未察觉到沈岭眼中的柔和。
那厢沈岭听她这样问自己,跟着答道,“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妥,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让流民回到自己的家中,给他们种子让他们能安心种田,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