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颍述神色微动,难道那女子也是想让他相助平阳伯?她与眼前这个沈岭……是一伙人吗?
“二公子的话,沈某会带到的。”
颍述点点头,暗道这人竟也如此干脆。
此时豔阳高照,远处隐约传来玉罄声,是寿宴快要开席了,颍述自知出来的时间太久,恐怕与他走散的侍从也在往这边寻来,便不再停留。
正要离开,忽听身后的沈岭缓声问他一句,“二公子对打仗怎麽看?”
颍述的步子又是一顿,回过身,“战事起,苍生灭,自古如此。”
“二公子愿意管吗?”
“颍氏无意卷入战事。”
“眼下战事就发生在冀州,战火早晚会烧进冀州里面,二公子对此就没有什麽表示吗?”
“颍氏势单力孤,只有尽力保全家人而已。”
沈岭上前一步,“所以就算是房子着了,你也不想着去救火,就在旁边看着?”
“火不会永远烧着,下一场雨,火就灭了。”
“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会下雨,”沈岭忍住想骂人的沖动,眼前这个人是颍氏在琴郡的掌权人,掌握着无数资産,看着人模人样,他倒真想把这人扔到战场上,看看这人对着屠刀,是不是也还会这麽温温和和摆出一副菩萨笑来说什麽‘下一场雨火就灭了’之类的话,他深吸一口气,“你有盛满水的水缸,火就在你旁边烧着,房子眼看着就要倒了,你也不打算就近提一桶水,去灭火?”
“水缸里的水,总是有限的,若我用这缸水扑灭了别人的火,而放火之人反手来烧我自己的房子,那时我缸中却无水,又有谁会提一桶水来帮我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