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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事实就是,宴席开了,颍述来了,别管是好言好语请来的还是五花大绑绑来的,就说人来没来吧。

“荒唐!二公子是贵客,怎可如此轻慢!”陈仁柏呵斥过后,亲自替颍述解开麻绳,请他入座。

颍述一语不发,环视周围,见这里重重把守,他单打独斗绝无可能脱身,也只能冷着脸就坐。

陈仁柏亲自倒酒给颍述,“手下不懂事,唐突了二公子,还请二公子担待则个……”

颍述看了一眼那满满一杯的酒,终于接过酒杯,说了他来此处的第一句话,“伯爷麾下的人,当真不同凡响。”

陈仁柏干笑两声,又瞪沈岭一眼,“还站着做什麽?还不过来给二公子赔罪?”

“是。”沈岭恭敬上前。

他原本拿了三个空酒杯,依次倒满,正要端起,陈仁柏却压下他的胳膊,吩咐,“拿几个海碗过来。”

三个青瓷大海碗,整整齐齐摆在案前,陈仁柏示意一下,侍从捧着酒坛上前,吨吨吨将三个大海碗挨个倒满。

沈岭深吸一口气,先端起其中一碗酒来,向着颍述的方向一敬,“沈某无状,委屈了二公子,如今就以这三碗酒向二公子赔罪。”

说罢,他大口大口咽尽碗里的酒,又连贯的拿起第二碗、第三碗酒,顷刻间喝尽。

三大碗酒下肚,沈岭面不改色,仍是垂手立在陈仁柏身后,听候处置。

这场宴席因着三碗酒,终于气氛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