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把手里的披风递给旁边的人,紧盯住那匹马奔跑的规律,趁着它转到另一边放慢速度的空隙,翻身上马,脚下一夹马腹,顺势被马带着继续沖了出去。
“沈将军小心啊!”
“抓住啊!”
底下的呼喊提醒声都淹没在耳边迅速刮过的风里,风在耳边呼啸,视线里是跃动的马头,还有长长飞舞的马鬃……
那匹马显然对于这又跳到自己背上的不速之客很是不满,準备像之前那样,通过不断地跳跃、甩动,把人从自己背上弄下去。
沈岭却像是焊在马背上了一样,他一手巧妙的抓着马鬃,像平日里操纵缰绳一样,另一手不断借力调整控制马的手势。
它跳起来,他就尽可能的俯身贴住它,圈住马脖子;
它全速奔驰,他就迎合它的节奏,有规律的让自己的身形有节奏的跟着起伏。
把自己当成一块膏药,又取代它的眼睛,到后来,已经不是烈马遵从本心任意乱跑了,而是被他牵制着,指东跑东,指西跑西。
跑到最后,这马终于累了,不愿意再跑,在沈岭的指令下放慢四蹄,然后停在一边。
沈岭翻身跳下来,对着不远处一个拿果子的士兵勾勾手指,那士兵会意,把林檎果递给他。
沈岭拿着果子往这马鼻子附近晃了晃,果子的香气很快引起马的兴趣,它张开嘴,露出整整齐齐的大板牙,追逐那个果子。
沈岭又继续引着这匹马往围栏边走了一段,在原地站定,手上一使力,把林檎果掰成两半,一半一半喂给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