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怪有趣的,虞欢听着后面小厨房里的动静,问沈岭,“你经常来?”
“也不是,有时候处理事情晚了,营里又没有馒头什麽的剩下,我就过来吃些东西,一来二去的就知道了。”
说话间,食肆老板端了两碗面上来。
仍然是很沉默,放下碗筷就走。
碗很大,面汤盛的很满,距离碗沿儿只剩一个指尖儿的距离,顶上添了些苋菜,看着很是清淡,适合夜里来吃。
但她吃了第一口,眼前忽地一亮。
这一碗面看起来清汤寡水,面汤的味道却甚是浓郁,像是……骨汤?
沈岭也将近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吃面的速度很快,不多时连汤也快喝得见了底儿,又拿起虞欢剩下的来一扫而光。
只不过放下碗筷时,手腕似乎磕到了护甲,他蓦地一皱眉。
虞欢看出他的异常,视线追随过去,落到他的腕上。
可惜这屋子里的烛光太弱,沈岭收手的速度又快,她只来得及看到他护臂上反射的一点烛光,像一抹流星。
到结账时,食肆老板也没从小厨房里出来,沈岭熟络的将几枚五铢钱放在桌上,和她出门回家。
经历过两次战事的宜阳城似乎习惯了城内随时出现的兵马,城中人们的生活和之前没什麽区别,甚至在穿过一条巷子时,虞欢还看到一个乞索儿慢悠悠的走到他们这儿,伸手讨要铜板。
沈岭放了几枚铜板在那乞索儿的碗里。
等又走出去一段距离,虞欢才问他,“燕军攻下这些城池以后,那些流民,还有原本跟着陈仁柏的俘虏都是如何安置的?”
沈岭摇摇头,“不算有什麽安置,现在只能说是暂时给他们在城里找个能住的地方,让那些流民有个能挡风挡雨的屋檐,辜霜另外下令拨些粮食救济,那点儿汤水,想吃饱肯定是不能了,总归饿不死,不会有精力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