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曲也分布在各家的庄子里,由专人暗中操练。
颍述来见她那天,先把那块印有玉玺的帕子还给她,说,“此物可真可假,夫人的身份亦然,颍家如今遭遇重创,禁不起第二次打击了,颍述身为颍氏新家主,不能不优先考虑颍氏的将来,还请夫人见谅。”
颍述那时的做法,她理解。
族中有才学被寄予厚望的人几乎全部命丧洛阳,要除掉的奸臣依然稳坐高位搅弄风云,自此刻起,颍家既不会再受到重用,一举一动又备受掣肘,在没有明确的好处之前,他们只有蛰伏,寻找时机。
如今陈仁柏遭遇围攻,求援颍氏,这既是死局,又不失为一个机会。
她在想……
颍述,会答应吗?
……
小食摊上的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虞欢也坐得差不多了,起身离开此处。
三人继续在城内到处走走看看,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越来越热,走到一处稍热闹些的街边,那里有个商贩在卖解暑的饮子。
云青去买了三碗,三人躲在阴凉处,正慢慢喝着,忽然,虞欢感觉到有人似乎在轻轻地拽她的衣角。
她吓了一跳,低头去看,先看到一张花猫儿似的小脸,花猫儿头上淩乱的扎着两条小辫子,随着她仰脸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看到她低头,小女孩儿怯生生向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问她,“娘子可以给我几枚铜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