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略一思忖,知道他指的是当初她在城楼上捅他两刀之前,曾假意求他替沈岭求情的事。
而虞晃刚刚好状似不经意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
似是在无声提醒她,她曾做过什麽。
虞欢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殿下说笑了,妾惶恐,妾人微言轻,不敢再给殿下添忧。”
虞晃略一扬眉,没再说什麽。
只不过当他随意的往虞娑罗那边看去一眼之后,似是想到了什麽,重新向着虞欢说,“夫人在外见多识广,想来知道的趣事也多,今后不妨多进宫,陪伴皇后。”
虞欢没有开口,倒是张伯奚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多谢殿下挂怀。”
虞晃瞥他一眼,不知是说给张伯奚听,还是有意给虞欢解答之前的心中疑问,“皇后不是病了几日,想来很想念家中亲人,你去看看她吧。”
张伯奚立即起身谢恩,“多谢殿下,微臣就先告退了。”
说着,张伯奚欢欢喜喜离席,由宫人引着往后宫方向去了。
张伯奚走后,席间一切如常,除了虞娑罗每一次举杯都要专门再看一眼虞晃的眼色以外。
趁着宴上乐舞声正盛的时候,虞欢侧过身,背对虞晃,确保他看不到自己的举动,然后执壶给沈岭续上一杯酒。
想了想,她干脆端起酒杯,递到沈岭唇边。
看上去一派恩爱模样。
她抢在沈岭微闪的眸光之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散席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冀州。”
如今洛阳毕竟还被虞晃掌控,她羽翼未丰,强行与他抗衡,结果可能还不如日前颍沖的那一次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