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也逼近她,“夫人,请随我来,莫要让贵人久等。”
虞欢心中一沉。
看来,她今晚,出不了宫了。
……
凤阳阁一应布置都和她离开时一样,只是珍宝阁上好些位置都空了,虞欢在屋中各处查看一番,发现空着的大都是原来放置瓷器的地方。
这些东西通常因为易碎、占地大、不易放置,不在宫中人私藏倒卖的範畴内,若是内廷司要将东西收回库中,也不会只收起一样,而是将所有东西分门别类登记造册,一并收起。
又或者,她看向凤阳阁门窗外把守严密的禁卫,想:
也许是虞晃被她那两刀捅怕了,怕她摔碎瓷器拣锋利的碎瓷片当利器,对他不利,所以干脆将里面的瓷器全部拿走,一个不留。
洛阳的夏日比冀州要炎热许多,哪怕到了夜晚,白日里的暑气仍残留在空气中,散在夜色下。
屋内门窗紧闭,她被困在其中,着实烦闷。
推开窗,守在窗外的禁卫听到动静,回身行了一礼,“夫人有何吩咐?”
又是这句话。
同样的话,在今晚的凤阳阁内她已经听了无数遍。
甚至,在这句话之后,无论她说要什麽,这些人只会回她一句“夫人稍安勿躁”,然后就继续充当柱子,竖在殿外。
不用猜也知道,这都是虞晃的吩咐。
“……夜晚蚊虫多,夫人当心。”
不过这一次,见她沉默,那禁卫忽然多了一句话。
然后也不等她有所反应,已经伸手替她把窗子重新关上了。
“硌”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