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好心情,这才擡眼仔细看向虞晃。
虞晃和当初她在边镇时候看到的样子没什麽区别,一样令人不快。
她几不可查皱一皱眉,而这点细微的变化似乎轻而易举就被对面的虞晃捕捉到。
只见他一哂, “看来, 别后重逢,似乎只有臣一人觉得欢喜。”
虞欢别过目光。
“殿下不愧是在皇上身边长大,得皇上亲自教养的。”虞晃说着话,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
他的常服之下还覆着软甲,自他在城楼上被捅了两刀之后,这里的伤势虽万幸恢複,却也让他多了一个习惯, 在护身软甲之下另添一层防护, 结结实实护着他周身要害。
他继续说,带着感慨, “杀伐决断,不输须眉啊。”
他这番话看似感慨, 但虞欢听得出来,他是在对那两刀耿耿于怀。
于是她也跟随他的目光, 越过桌案,向下,看他腰间束着的护腰。
烛光将屋内照得极亮,她发现,虞晃的护腰也在泛着一层金属的光晕。
太过小心了吧?
之前在席间,他似乎还没有带上这东西。
难不成是因为要见她,所以专程换来防着她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收回视线,仍是端起白瓷盏,浅啜一口荔枝饮子,“颍川王谨慎得很那。”